碰撞音乐思想 交汇多元文化——记第三届“碰撞与交汇：全球视野下的中国音乐当代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

2023年10月23日，历时三天半的第三届“碰撞与交汇：全球视野下的中国音乐当代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农历九月初九这一传统登高赏秋日中圆满闭幕。与前两届相比，本届研讨会在投稿申请、发言人数以及议题单元的数量上都创下了历史新高。共收到来自不同国家（地区）的222份会议投稿，经过评审专家的筛选，有125份入选，150余人参与发言。发言按照四个议题进行，共呈现了2场主题发言、29个专题单元发言、1场论坛、1个工作坊，并举办了晚间音乐会和会后采风活动，整个会议日程安排紧凑有序，内容丰富多样。　　

在10月20日的会议开幕式上，中央音乐学院副院长秦文琛教授对会议给予了充分肯定，指出历届的“碰撞与交汇”会议都具有全球视野、问题意识、现实观察和学术活力，是传播中国音乐文化、展示中外当代音乐研究成果、促进国际音乐学术交流以及推动海内外学者关注和研究中国音乐文化的重要平台。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学研究所所长贾国平教授和《磬》（CHIME）杂志主编高文厚（Frank Kouwenhoven）先生也对连续三届采用“碰撞与交汇”作为会议主题给予了认可和期待，认为这一主题表达了中国音乐与世界音乐相互融合的美好愿景。

秦文琛副院长致辞  

贾国平教授主持开幕式  

荷兰学者高文厚（Frank Kouwenhoven）先生致辞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与会者们在文化交流、学科互动、音乐融合等多个层面上回应并深化了“碰撞与交汇”的主题。本届会议体现了以下四个特点：

一、学科对话：多种学科汇集

本届会议打破了学科壁垒，推动了学科之间的对话交流。从参会者的学科背景来看，既有音乐学领域的学者，涵盖了中西音乐史、中国传统音乐、音乐戏剧、民族音乐学、音乐教育、音乐美学等多个研究方向，也有作曲与作曲技术理论学科的学者，涵盖了和声、复调、作品分析等领域。不同学科背景的学者在同一议题、同一专题单元发言成为会议的普遍现象。

除了参会者学科背景的多样性，会议发言内容所涉及的学科种类也非常丰富。在偏向音乐学研究的议题中，涉及了跨文化音乐现象、一带一路音乐文化等讨论，还包括了爵士音乐作曲、日本能剧改编新歌剧、俄罗斯复调音乐等作曲理论和创作方面的内容。在以创作为核心的议题中，涉及了钢琴曲、室内乐、歌剧、交响乐等不同体裁的技法分析与研究，同时也对作曲家与作品的思维观念、内涵意蕴、美学精神、历史发展等层面进行了文化梳理和探究。

本次会议的重点专题是“音乐创作的‘中国性’研究”，这一专题体现了学科融合的重要性。该专题是由贾国平教授领衔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音乐创作“中国性”研究》的一部分，包含音乐语言形态研究、技术理论研究、文化记忆研究与美学问题研究四个不同领域的子课题。在本次会议中，该专题下的研讨涵盖了音乐学、美学、哲学、人类学、历史学等多个学科之间的对话，推动了对音乐“中国性”问题的探讨。

上海音乐学院教授张巍指出，本次会议具有学术建设的意义，符合国家对新文科建设的融合、跨越与交叉的要求。会议展示了多学科交叉的研究格局，涵盖了对新兴学科的探讨、音色音响和表演理论的研究等领域。组委会强调了对文章质量的重视，不限制参会者的背景和选题，并没有倾向于某种研究方法论。因此，本次会议呈现出多学科和多元化的特点，体现了开放性、包容性以及参会者对学术交流的热情与渴望。

二、视角：多元文化的融合

本次会议的关键词之一是“跨文化”，体现了多元文化的重要性。在会议议题设置上，组委会特意构建了一个涉及古今视野和中外视角的“跨文化”讨论平台。其中，“全球文化流动下的音乐研究”议题引入了民族音乐学的相关讨论，将专业音乐创作与世界音乐研究结合起来，是本次会议的亮点之一。20位发言人代表了十余个国家和地区，包括德国、韩国、日本、坦桑尼亚、缅甸、伊朗、俄罗斯、塔吉克斯坦等。闭幕式上，安平教授指出中国音乐需要具有世界视野，认识到音乐的多样性和文化的多元性，不仅关注中西关系，更要看到中外关系。

此外，本次会议还举办了一个以“跨文化”为主题的工作坊和一个论坛。德国希尔德斯海姆大学世界音乐中心主任迈克尔·富尔（Michael Fuhr）和汉诺威音乐戏剧和传媒大学民族音乐学教授雷蒙德·沃格尔斯（Raimund Vogels）共同主持了名为“德国视角下的文化可持续性中的音乐与应用民族学”的工作坊。他们深入探讨了在全球文化流动影响下的“地方”背景中的音乐研究与教育问题，并强调音乐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没有严肃与非严肃之别，应该在尊重和倾听他人文化的基础上进行平等对话。闭幕式上，雷蒙德教授特别指出音乐属于全人类，世界上不应该有非洲音乐、美洲音乐、亚洲音乐的具体区分。

此外，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刘彦玲组织了一个论坛，主题为“反思全球文化流动下的音乐研究”。论坛从音乐史和音乐作品的角度出发，讨论了东方与西方、前现代与现代之间的碰撞与交叉。论坛试图突破不同文化间的误解，摒弃单一中心的观念，以平等、开放和包容的心态应对全球化和跨文化交流的潮流。刘彦玲教授邀请了12位专家学者参与讨论。

在除了常规议题之外，本届组委会还专门设置了“周文中音乐创作研究”专题。周文中先生的音乐创作和美学思想都具有明显的“跨文化”特色。在这个专题下，四位发言人从周文中作品的音响、调式、结构和文化意涵等多个角度探索中西文化对周先生的影响，以及他如何处理中外文化的异同，实现东西方文化的融合，促进世界文化的交流。

本次会议从民族音乐学、音乐史学和当代音乐创作的角度都充分关注了“跨文化”视角下的多元文化。这符合世界发展的必然趋势和学术进步的要求。正如贾国平教授在闭幕式上所说，我们不能只关注个体研究，而应该具有全球视野，将个体置于全人类的研究之中。作曲家在创作时，往往不仅仅是个人表达，而是人类的表达。虽然音乐作品可能是个体的，但作曲家和研究者不是。我们应该开阔视野，关注不同文化的群体，关注全人类的发展。

值得一提的是，在会议形式上，为了促进中外学者之间的“跨文化”交流，大多数发言人制作了中英双语的多媒体演示文稿。组委会还在国外学者主持的环节设置了国内学者作为与谈人，确保中外学者之间的沟通，促进理论碰撞。通过这个国际会议平台，中外学者互相学习、互相启发，为进一步的合作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此外，本次会议还举办了“德国视角下的文化可持续性中的音乐与应用民族学”工作坊和“反思全球文化流动下的音乐研究”论坛，以进一步深入讨论相关议题。

“反思全球文化流动下的音乐研究”论坛  

“周文中音乐创作研究”专题  

三、共建：多代学人齐聚

为了培养年轻学子和推动学术发展，本次会议以“碰撞与交汇”为特色。在前两届会议中，我们成功举办了“国际青年音乐学术论坛”和“博士后论坛”，这两个专题备受好评。尽管本届会议没有设立特别的青年学生专题，但我们大大增加了年轻学子的参会比例。近十位硕士生和三十多位博士生参与了会议发言，占总发言人数的三分之一，远超过前两届同年龄段的参会人数。如果再加上博士后和年轻教师群体，本届会议至少有一半的参会者是年轻人才。根据他们的发言内容，我们将他们分配到不同的单元，突破了年龄的限制，实现了前辈学者与后辈学者之间的共同探讨和平等交流。

除了年轻才俊，各个院校的学科带头人也积极参与了会议的发言和主持工作。例如中央音乐学院的安平教授、李淑琴教授、黄宗权教授、班丽霞教授，上海音乐学院的张巍教授、梁晴教授、钱仁平教授，香港中文大学（深圳）音乐学院的张伯瑜教授，中国艺术研究院的李宏锋研究员，中国戏曲学院的海震教授，北京大学艺术学院的刘彦玲教授等等。他们与年轻学者一起进行了多场精彩的学术对话，在发言、主持和点评中展现了完整的学术梯队，也充分展示了退休教授、在职学者、年轻教师和在读学生代代传承的学术态度和热情。

本次会议不仅聚集了不同年龄段的学者，还汇集了来自不同地区和不同院校的学人。参会学校包括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院、武汉音乐学院、浙江音乐学院等全国十大音乐学院，以及南京艺术学院、山东艺术学院、广西艺术学院、内蒙古艺术学院等各地的艺术院校。此外，还有首都师范大学、上海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等师范类高校，以及北京大学、悉尼大学、牛津大学、中央民族大学、苏州大学、杨百翰大学、阿姆斯特丹大学等国内外顶级综合类院校。总共涉及的高校超过30所，可谓一场涵盖了全球多个院校和多代学人的学术盛宴。

由于参会学者涵盖范围广泛、梯队构成完善，本届会议内容可以说是目前学界研究生态的缩影。黄宗权教授指出，学者们关注的问题具有高度的内在一致性，主要的核心脉络有三，分别为关注文化传统对当代音乐创作的影响、反思对待自身文化传统的方式、探索传统与当下之间的关联。会议从选题到发言都一定程度代表了学界发展的晴雨表，也成为了国内前沿研究范式和方法论的风向标。这种碰撞出的多元、多元中的共识、共识下的交汇、交汇后的新发展，是会议最大的愿景，是青年学者成长的足迹、是高校师生接力的跑道、也是多代学人共建的未来。

四、展演：多彩音乐汇演

白天学术研讨、晚上音乐展演是“碰撞与交汇”的会议传统。本届会议的三场音乐展演与三天的学术研讨一样，体现了多元与对话的特点。在展演内容上，既有纯正的中国民间传统音乐，也有当代作曲家的新作。在新作品展演中，同时包含了西方室内乐与民族室内乐的专场，兼有古今中外的对话与融合。

第一场展演是“古韵新声——山西宫家吹打专场音乐会”。宫家吹打是吕梁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项目，曾在首届会议的吕梁采风中呈现了精彩的演出。本届会议时，他们离开了日常的露天演出场景，走进了音乐学院的演奏厅，演出场域、演出目的、受众群体的变化与反差对于吹打班来说，是一场属于他们的“碰撞与交汇”，也由此引发了与会专家对传统与现代、民间与学院以及非遗传承的种种讨论与思考。在宫家吹打音乐会开始前，本届会议首次引入了民族音乐学中音乐影像志的形式，播放了以宫家吹打为研究对象的音乐田野工作纪录片，通过田野工作、理论研究与音乐表演等不同领域的互通与融合，全方位展现了宫家吹打音乐的台前幕后。

“古韵新声——山西宫家吹打专场音乐会”  

第二、三场演出分别是“时代回响——中国当代作曲家室内乐作品音乐会”和“弦歌今咏——中央音乐学院民族室内乐团专场音乐会”，共呈现了9位中央音乐学院作曲家的11首当代作品，包括西方室内乐和中国民族室内乐。叶小纲、郭文景、秦文琛、贾国平、姚晨等人及其作品都成为白天学术研讨的焦点。这种研讨和展演相结合的形式使参会者不仅在学术层面进行碰撞和对话，也丰富了对音乐作品的感性体验，让研究音乐的学术活动重新回归到音乐本身。

“时代回响——中国当代作曲家室内乐作品音乐会”  

“弦歌今咏——中央音乐学院民族室内乐团专场音乐会”  

除了音乐厅中的舞台表演，本届会议还安排了泉州采风的实地音乐展演。作为世界遗产城市，泉州是中国多元文化融合的典范地区，当与会者亲身体验南音、梨园戏等丰富多元的音乐与文化时，触摸历史的痕迹、感受原生的语境，持续多日的学术讨论才真正扎根，不仅滋养了研究和创作的灵感，也增进了对生活和生命的体悟。

自2019年首届“碰撞与交汇”开始，每一届会议都带来了丰富的讨论内容和前沿的学术观点，但实质始终围绕着一个核心问题：在当今全球化背景下，如何理解音乐、创作音乐、研究音乐，才能适应世界和时代的发展？本届会议讨论给出了一个初步的答案：音乐不仅属于音乐家，更属于全人类；音乐不仅是一种艺术，更是一种文化。我们需要反思认知上的局限，打破学科间的壁垒，以全球化的视野，历史性和多元性地关注不同的文化和音乐。贾国平教授指出，我们应该拓展传统、民间和当代创作之间的联系，从全球文化的交汇和碰撞中看到中国文化的特色和独一无二的个性，思考未来的出路和走向。这种新的思考证明了两年一届的“碰撞与交汇”不仅是一场盛大的学术交流，也是一场阶段性的学术更新。参加了三届会议的高文厚认为，本次会议中讨论的许多事情和观点，是他在五年或十年之前根本没有接触到的。可以说，每一届“碰撞与交汇”都是一次阶段性的总结，也是下一阶段的开端。就像本届会议闭幕式当天恰逢双九重阳一样，寓意深远：九九归真、一元肇始、万象更新。

媒体报道  

中国日报（China Da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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